6.

我。”这三个字,像一句承诺,沉甸甸地落在心上。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、流光溢彩却不再属于我的城市森林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各sE颜料的、不再JiNg致的手指。

    影子碎了。

    但林晚,好像才刚刚开始呼x1。

    车子最终停在一栋位于创意园区边缘的、有些年头的老式红砖小楼前。位置僻静,周围大多是些设计工作室和小型画廊,入夜后行人稀少。顾屿带着我,熟门熟路地绕到楼后,用钥匙打开一扇不起眼的铁门。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院子,杂草丛生,带着几分荒凉,却也透着一种被遗忘的自由气息。

    他打开一楼尽头一间工作室的门。一GU淡淡的灰尘和松节油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。空间不大,但挑高很高,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黑黢黢的院子。里面堆放着一些蒙尘的画架、雕塑台和工具,显然闲置已久,但基本的画具和一张简易的行军床还在。

    “这里是我大学同学的工作室,他出国进修了,钥匙一直放我这里保管。”顾屿放下行李箱,将带来的几幅向日葵小心地靠墙放好,“条件简陋了点,但很安全,没人打扰。”

    我看着这间空旷、杂乱却莫名让人心安的空间,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。疲惫如同cHa0水般席卷全身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,顾屿。”我低声说,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,“真的……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