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七）情迷意乱

    小钟从未想过平生第一次去看妇科，会是跟那个讨厌的男人。

    教师节的下午学校有庆祝典礼，每个班派代表参加，充作场面。高中生不Ai凑热闹，要争分夺秒地学习，宁可留在班里做题，你推我让，不乐意去。推来推去，这名额就落在小钟头上。

    她也对活动兴致缺缺，捧了本书去报告厅看，看到一半身T有点不太对劲。手脚发凉，头昏脑涨的。不一会，肚子也隐隐作痛。她站起来，想去卫生间，才发觉整个人都有些飘，站不稳，虚软的腿迈开去，一步步似踩在云上。

    月经来了。Y恻恻的痛意一旦被感知到就挥之不去，像突然发狂的小兽。只有当身T卷拢，或有GU力量压在下腹的时候，它才稍稍安分，但不过多久又闹腾。这时就不得不换个姿势。

    小钟蹲在隔间里缓了很久，才感觉似雨中泥沙崩解开的世界重新恢复秩序，变成半真半假半透明的幻觉态。JiNg神的脆弱没有复原。她再也不想耐着X子做不喜欢的事，回到座位，拿起自己的书，众目睽睽之下，公然溜走。

    前脚刚出后门，她就被人叫住，还是清清楚楚叫出大名，钟杳。

    作为长年与教师周旋的问题学生，这点事根本就不是事。她装作没听见，停都没停一下，自己走自己的。

    那个人锲而不舍地追上来。

    拖着虚弱的身T跑也跑不掉，她倒要看看是谁——

    还能有谁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