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楼里的钢琴

你会弹钢琴。”

    他打枪的手，C纵坦克的手，处决犯人的手，子弹打来时护住自己的手，竟能把黑白键的故事讲诉得那么优美自然，自然得就好像他不是个打打杀杀的军人，而天生该是位钢琴家。

    “我的母亲是位钢琴家。”克莱恩仿佛在回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，这也是他第一次和nV孩提起自己的家人。

    男人说，他四岁起，每天都要在母亲的注视下练习音阶，她是位严厉的老师，非常擅长巴赫。可是他只喜欢枪不喜欢琴，从小到大就和她对着g。

    直到十岁那年母亲病逝于西班牙大流感，父亲给他找了新的钢琴老师，再到后来，他进了纳粹青年团，忙着读军校上战场，便很多年没练过琴。

    “你呢，你是几岁开始学琴的？”

    提起钢琴，俞琬的眼神倏然亮了起来，她用小手同男人在琴凳腿那儿b划了b划，“就那么高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得被抱着上琴凳？”男人笑了，他脑海里浮现出nV孩幼时的模样——扎着蝴蝶结发带的小团子，怕是连琴键都要踮着脚才够得到。